2)第九章 沉酣戏中人(4)_十二年,故人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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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现在有不舒服吗?”

  “我很好,”傅侗文调整姿势,从侧卧到倚靠床头,“你好些了吗?”

  沈奚颔:“我在烟馆,每天都要帮他们扛尸体。你也不用太担心我。”

  经过灭门的人,又怎会脆弱不堪。

  过不去的是心理上的坎,可她从听到他心跳的那一刻,就现自己都释然了。她要的是傅侗文活着,坚信他是对的,是善的,那么别的都不再要紧。

  两厢安静着。

  “随便聊聊。”他说。

  “嗯。”她等他说。

  于是,片刻后,两人都笑了。

  “你在等我起头?”傅侗文揶揄她,“难道和三哥无话可说?”

  沈奚摇头,靠坐在床边沿,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。

  “上来吧。”他突兀地说着。

  沈奚反应着,明白过来,她将棉被轻掀开,也学着傅侗文的样子,枕头竖靠在床头,和他盖上了同一床棉被。里边仍有余温,她的脚也很快热乎了。

  和方才睡着时不同,此时的两人,是有意识、有共识地同床共被。

  她怀疑,只要傅侗文稍微动一下身子,自己也会犯急性心梗。

  难道此后日夜,都要这样……她脸在烫,幸好,光线不明,看不出。

  “衣柜里有一床新被,”傅侗文低声说,很是抱歉,“昨夜人不舒服,不想动,晚上再抱出来。”

  “嗯。”她答应。

  两人都是在默认,日后要同床的事。

  就算他不肯,她见过昨夜的架势,也绝不敢放他睡地板。

  “还有一桩小事,”他笑,“在船上,可能要委屈你做一段时间的傅太太。”

  沈奚看着棉被一角,又“嗯”了声。

  “我其实,还算是个正派人,”傅侗文说到此处,自己先笑了,“情非得已,望你理解。”

  他以为她是怕误会吗?

  难道他不清楚,当年在傅家,她在上上下下的人们眼中,早被误会成这样子?

  两个人,一床被,又都没了话说。

  幼时母亲和父亲在一处,也会如此说闲话,父亲会握着母亲的手,一根根手指摆弄着,温声细语。彼时,她不晓得“夫妻”二字,就是要同床共枕,是千年修来的缘。

  沈奚的视线溜下来,落到自己的手上。

  她的手摆在自己小腹上,而他的手搭在身边,两人至多三寸的距离。

  怀表在响。

  沈奚记起,顾义仁提到的他的三回亲事。头回是一位格格,光绪年间,本来要成婚了,四爷在当年去世,他也不明缘由地毁了婚;后来是一位颇有学识的小姐,未曾想阴错阳差,和二爷情投意合,傅侗文成全二哥,主动退得婚。最后这一个倒和傅侗文认识最久,与傅侗文青梅竹马,又精通法文,两人最交心,但女子心向海外,两人志向不同,女子曾以婚约要挟,要傅侗文与自己离开中国,但最终被婉拒。未婚妻挥泪作别,这一纸婚约也自此作废。“这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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